第17章 像男女朋友

「这个姑娘是谁？」

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傅城的身上，这时候秦七宝开口说话，刘真才注意到她。

这姑娘上去年纪不大，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有，穿着病号服，长发披散下来，微微垂着头遮了一半的脸，上去胆子很，这不会是傅城从医院带出来的病人吧？

「她叫秦七宝，是我们院里的病人。」

傅城没想到七宝会忽然这么说，心中愕然的同时，也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面色冷静地对着警察解释道。

「你报警的时候不是说是你做的梦吗，怎么变成她的了？」

刘真的脸色有些怪异，没想到这还真是他从医院里带出来的病人，众所周知，三院是燕京有名的精神病院，住在里面的病人自然也是精神病人。

也不知道这医生把这么一个病人带出来做什么，难道真是他杀了人，贼喊捉贼之后又觉得不对，就想指使病人帮他担下嫌疑？

「是我做的梦，我知道埋屍的地点在哪里！我能见鬼，是红姐生的两个宝宝托梦给我的！」秦七宝举着手，信誓旦旦地道，又把自己和赵莉红的关系说了一遍。

反正她现在还顶着精神病人的身份，那么就可以好好地利用起来，更何况她说的话差不多也都是真的，只是害怕这些警察被吓到，稍微「修饰」了一下而已。

「的确是七宝告诉我的，不过她是病人，我怕你们不相信，就说是我做的梦。」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傅城也没法将事情给圆回来，只能顺着秦七宝的话说下去。

其实他根本不想让这件事和她扯上关系，报警之前傅城也考虑过其中的麻烦，但他都想清楚了，觉得以自己的心理素质完全可以承担，反正杀人的事也不是他做的，随便怎么查也没关系，但是七宝不一样。

因爲能见鬼，秦七宝的胆子非常，在医院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相信她，所以她不能再承受任何无端的压力了，不然真的会成爲一个精神病人，一直在三院住下去。

「傅医生，我没事。」

感觉到头顶炙热的目光，少女抬头望去，然后就对上了傅城的眼睛，从这双眼里到了明显的担忧和心疼。

「警察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西山？红姐的两个宝宝一直跟着我呢！」

秦七宝这边主动伸手握住了傅城的大手，然后转头对着刘真几个警察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促。

她可没撒谎，两个婴灵一直在地上爬来爬去，急得「咿呀咿呀」地叫着，连刘雨都要管不住它们了，要不是还有傅城在旁边，早就要爬她身上来了！

「你说你能见鬼？鬼在哪里？」

对於秦七宝的话，警察们明显是不信的，不过队长刘真见她目光盯着某处，脸上紧张和害怕的神色不似作假，也是忍不住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就在那，在桌子那边！」

少女闻言伸手指着办公桌的桌脚处，声音颤抖地叫道。

婴灵的状态很暴躁，门外又有阳光，它们就躲在桌子底下的阴凉处绕着圈子，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刺得人耳膜生疼，秦七宝几乎不用装，只着那边，就本能地将害怕表现了出来。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过去，什么也没有，但站在桌边的两个警察听了这话却感觉不太自在，向旁边移了移位置。

「行了，出发去西山吧，去到底有没有埋屍。」

站在刘真旁边的一个警察忽然开口打破了僵局，这警察不年轻，上去起码有四十多岁，似乎很不满鬼神这一说法。

「那你们几个就跟着刘副队去吧，我留局里。」刘真和旁边那警察轻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就对着众人吩咐道。

因爲西山很大，又带了点铲土的工具，所以此次人去的有点多，由副队长刘石鸣带队，一共有十个警察，加上傅城和秦七宝就十二个人了。

没什么实际依据，因爲报警人的一个「梦」出动刑侦队的十个警察，还是平安区警局的头一回。

开车过去的路上，傅城和秦七宝坐了刘石鸣的车，十多分钟的路程，刘石鸣没说一句话，板着一张脸，显然是对这次的出警很不满，不过他也没给秦七宝什么脸色，毕竟觉得她也是受害者。

下了车，一众人就往西山上走了，一开始大家走的是台阶，路上有几个警察和秦七宝搭话，后者紧紧地拽着傅医生的胳膊，声地应着他们的话，似乎很害怕的模样。

「妹妹？你怎么不说话了？」

几个警察问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问题，语气也很柔和，就怕吓到这个病人，问了几句话她虽然声音了点但都有回答，但现在她却忽然不说话了，甚至还停下了脚步。

「七宝，怎么了？要换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