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转机——不习惯了)(2 / 2)

昨日到今日都一直紧绷着,哪怕有些不习惯伏危不在,虞滢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洛馆长生怕这变故会累及自己,左思右想后,说“那且等我片刻。”

经此一事,那些医馆自然不敢在贸然对她出手。

洛馆长闻言,眉头一皱,说“不是已经结案了,为何会忽然重审”

同时再让药童去给李馆长和郑馆长传话。

伏震与何大郎的脸色皆是铁青的一片,答案不言而喻。

虞滢闻言,隐约猜到了今日的事情不是很顺利。

“既然如此,那不留官爷了。”

他转身进医馆吩咐账房准备了二十两银子,让账房随他一同去县衙。若是他出不来了,就把这二十两银子送给知县大人,让知县行个方便。

何大郎便简单的与他们说了一下今日在衙门的事。

翌日,玉县传出昨日县衙刚结的案子,今日要重审的消息。

何大郎深呼了一口气,握拳道“那些人只被打了十大板子,再收押七日算了了。”

她继续教伏宁五个元音,屋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声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了。

伏危留在了玉县

话语刚落,屋外忽然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更不知六娘是否会因他不在家中,而有片刻的挂念他。

罗氏面上露出担忧之色,问“为何这么说”

他若是遭于牢狱之灾,他们敢袖手旁观,他必定会供出他们也是同伙。

虞滢则回了屋子,听着外边嘈杂的声音,径直在床上躺下,望着茅草屋顶呼了一口气。

又听他说“我一没给他们银子,二没亲自见他们,我大可说他们诬陷于我。再有我那弟弟是衙门典史,他必会帮我。”

虞滢琢磨了一下,也走出院子外,询问道“知县大人为何会重新开堂审问,霍衙差可方便透露一二”

这消息一传出,百姓都好奇了起来。寻思这寻常盗窃毁坏的案子怎会忽然重审,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但好似不管伏宁有没有睡着,屋中都很安静。

虞滢看了眼空荡荡的床外侧,轻呼了一口气。

深夜,玉县。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

若不是明日还得再来一回玉县,他腿脚尚未好彻底,担忧会成为累赘,他今日说什么都不会待在玉县的。

因此,虞滢的不习惯也仅仅只维持了一个时辰。

另外两人顿时慌了。

他毫无睡意地睁着眼望着帐顶。

衙差离去后,有村民急急过来询问情况。

虞滢整理完了药田后,便回了家中。

在两人惊愕,脸上隐隐露出怒意之时,他继而轻松一笑“但我怎可能会有事就是他们把我供了出来,可证据呢”

虞滢闻言,脸色也沉了下去。

她点了头,道谢“劳烦官爷走这一趟了,不若留下来用了饭再回去。”

许久都集中不了,索性也就不看了,等有消息传回来再说。

可这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若是还要联手抵制她,恐怕也是有阻碍的。

那些个市井无赖,便是寻常商户或是士族见了都要敬而远之,那农妇究竟是如何解决的

罗氏这时端了两碗茶水进来。

两人闻言,仔细一想也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心头遂定了下来,相继松了一口气。

洛馆长不慌不忙的暼了他一眼“我若有事,你们也别想脱身。”

喝了水后,何大郎愤忿道“我觉着知县想要包庇那个什么洛馆长”

晚间,虞滢沐浴回来后,见到屋中空无一人,有些许的不习惯。

伏危正猜测间,一条胳膊忽然朝着他的胸口重重地砸了过来。

幸亏这只需忍一宿。

霍衙差到底与那余娘子有一分交情,故而没有其他衙差那般目中无人。

重新再审,肯定是伏危的功劳。

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解决这个阻碍才成。

望着没有人的屋子,虞滢到底还是不适应。所以抹了面膏后,便去罗氏的屋子把伏宁接回屋了。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随即便听到屋外头有人喊道“可是伏家”

原本想着看一看昨日买回来的那几样面脂有什么区别,可一想到玉县的事情,便心不在焉了起来。

也不知家中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安排好了后路后,洛馆长才随着衙差一同去了衙门。

洛馆长琢磨了一下,随而道“就是重审,又与我何干总不能有人提及我,我就成了嫌疑人吧”

再说教了这么久伏宁说话,成效其实还是有的。

伏危想着家里的事,一时没有防备被这么一砸,顿时闷哼了一声。随即转头,沉默地望向身旁酣睡的宋三郎。

还是因为这其中有什么利益牵扯,所以不想深究下去

他朝着余娘子点了点头,随而道“大人有令,明日重新审问那几个贼子,让今日出堂作证的几人明日到县衙,还有便是余娘子也要到衙门与那几个贼子当面对质。”

他们从饭厅出来,便见霍衙差从马上翻身而下。

有衙差一早便去了洛记医馆,与洛馆长说道“大人今日要重审昨日陵水村的案子,因昨日证人提及过洛馆长,所以请洛馆长随我等去衙门一趟。”

不一会,小姑娘就犯困了,虞滢只得让她睡了。

直到未时,伏震才与何大郎一块回来了,可却是不见伏危与宋三郎。

霍衙差摇头“不了,山间夜路凶险,我得在天黑之前赶回玉县。”

霍衙差压低声音,说“我旁的不知,只知审完那几个贼子的案子后,县衙来了个贵客。贵客走后,大人便派我来陵水村传你们去县衙了。”

伏危正要把胸口上的手臂移开时,酣睡中的宋三郎似乎感觉到了冷意,忽然缩回了手臂,又放入了被衾之下。

伏宁睡后,屋中更加安静了。

伏震出了篱笆门外,应“这是伏家,不知官爷有何事”

伏震沉声道“知县警告我等,若是随意诬陷旁人,便也把我们几人抓入牢中。”

便是深夜了,伏危依旧睡不着。

究竟是真的没有察觉得出来那些人在说谎

衙差为难道“我等也是秉公办事,还望洛馆长能谅解,兴许只是走一趟过程而已,洛馆长无需在意。”

饭厅的几人一愣,随即伏安从外跑进,急说“外边有衙差骑着马朝着我们家来了”

虞滢与众人闻言,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那今日是什么情况”她问。

如何能不在意

因洛馆长的胞弟是县衙的典史,所以衙差很是客气的回道“我等也不知是何原因。”

虞滢算了算,她与伏危自飓风那一宿之后,就一直同住一屋,逾今也快有三个月了。

说着,再含笑的看他们两人“我既能做这事,便是有十成的把握,瞧把你们吓得,竟这般慌张。”

霍衙差点了头,然后翻身上马离去。

客栈廊外的灯笼光亮影影绰绰的映入房中,还有几缕月光透过纱窗落在的客房的地板上,屋中的亮色甚是幽寂昏暗。

洛馆长笑意顿下,微微阖眼道“只是我没想到,一个农妇竟然如此难应付”

平日二人共处一屋的时候,尚能谈天说地,为这没有任何娱乐的枯燥生活添加了几分调剂。因此,虞滢也不会觉得夜晚太过无聊,更不会觉得过分安静。

闻言,虞滢心中了然,应是伏危的人脉起了作用。

虞滢询问“二郎呢”

何大郎放下碗“今日在公堂之上,那几个贼子只承认说是看不惯你一个妇道人家做生意,就想给你一些教训。可却是死不承认自己供过洛记医馆的洛馆长,还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威胁他们去诬陷洛馆长”

温杏想起昨日的事,面露怒意“他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那知县真信了”

想起明日尚要早起步行去玉县,熬不得夜,她便也就睡了。

明明可以简单揭过,且都已经结案了,忽然说要重审,肯定有所变故

伏宁张开口说“啊”的时候,隐隐有些许的声音发出来,只是效果还不太显著。

只要再审,便有九成把握可以胜了。

温杏与罗氏听了这话后,都瞪大了眼。

先前因长舌妇告示一事,知县做的确实是好事。可时下这事,虞滢却不好评价。

伏震应“二郎今日要在客栈住一宿,我怕他一人不方便,便托宋骏在玉县照看了。”

毕竟之前几个月一入屋子便能见到伏危,可他今日不在,这屋子好似空荡了许多。

伏危收回了目光,幽幽叹了一口气。

“另外,我们往年给衙门交付的赋税都是大头,知县便是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只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另外一个馆长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就镇定了下来,看向洛馆长,说“我们可没有与那些个市井无赖接触过,接触的是洛馆长。”

李馆长急道“这人都被抓了,要是把我等供出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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