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她不得不怀疑,这1反派在隐喻……(1 / 2)

听雁感觉自己的手被逐渐收拢, 冰冰凉的温度,她的心跳很快,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真要命, 他听到刚才琨履说的话了。

都教好琨履怎么和玺衡说那晚的事了,还嘱咐了琨履以后人前人后都叫玺衡师兄, 谁想到他昏睡七天, 竟然偷偷在这个时候清醒

她又想起来师父的巡山排班时间。

基本断定那天晚上巡山的不是师父本人, 而是据说重伤在床却出来搞事的玺衡, 那天要不是她机灵,搞不好要直接被他嘎了。

但好在那天她低着头夹着嗓子,他应该没认出她来吧, 不然怎么可能让她活着。

听雁觉得这把她要是回答不好的话,她今天可能也就完了。

她眨了一下眼, 忽然害羞地垂下了眼睛,矫揉道“师兄, 这种事我不好意思啦”

玺衡微微眯了眼。

这巫听雁又在说什么东西

听雁像是因为许久没听到玺衡声音,所以偷偷抬起头看他一眼,害羞地说道“哎呀, 师兄你平时是不是都不看大家风听上的传文呀”

玺衡想到了什么, 唇角抽了一下, 语气却柔和“师妹说的是什么传文”

听雁趁机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捂住了脸,“就是说我喜欢师兄,在追师兄那些啊”

玺衡“”

“师兄真是的, 非要我说出来,我刚刚当然是想偷亲师兄,还有那晚”听雁说到这顿了顿,与玺衡快速对视一眼, 又害羞地捂住了脸。

“那晚我睡不着,想找师兄看星星看月亮,结果师兄不在屋里,还好我记得师兄身上的味道,闻着空气里残留的味道,找到了师兄。”

玺衡心里冷笑着听这巫听雁能扯出什么花来,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表情凝固“我有味道”

听雁捧着脸点头,声音如糖水般甜“阿衡师兄身上的味道令我真是痴迷万分神魂颠倒啊,不论在人群中、旷野中还是山林间,我轻轻那么一嗅就知道师兄在哪儿了。”

玺衡“”

听雁偷偷觑着他的表情,知道他这会儿被她一连串狂放不羁的话弄得懵住了,反应说不定也迟钝了几分。

她乘胜追击,低着头害羞地抓着衣摆扭了扭,撒娇道“阿衡师兄,我那样是有点变态啦,但可能喜欢师兄是我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我也控制不住呀阿衡师兄,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吧我不想和大家一样喊你玺师兄,我想喊你阿衡师兄,阿衡师兄”

玺衡容貌绝丽,九虚宗内偷看他的师妹师姐不少,却从未有人当他面说过这样这样不知羞的话

为什么会有巫听雁这样的女孩子。

阿衡师兄

玺衡被“阿衡师兄”四个软绵绵的字叫得脊骨发麻,耳朵发热,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抓紧被子盯着巫听雁,面无表情。

听雁一时吃不准玺衡在想什么,他乌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她呢

她继续满脸关切地说道

“阿衡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疼不疼啊真是痛在阿衡师兄身疼在师妹我心呀”

“阿衡师兄,你的脸太苍白了,快吃两颗辟谷丹填填肚子吧别让我心疼”

“阿衡师兄,要不今晚上我陪着师兄吧,虽然我就住隔壁,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必须和阿衡师兄睡在一起”

“咳咳,咳咳”

玺衡猛地一阵呛咳,终于打断了听雁诉衷情。

他的耳朵甚至都因为这呛咳而胀红了。

不要脸。

癞、想吃天鹅肉

“师兄,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听雁夸张地扑上去,抬手拍着玺衡胸口。

当然,她控制好了力道,免得一巴掌把反派胸骨拍碎。

但可惜的是,玺衡还是被她压得涨红了脸,那瞬间,听雁怀疑自己的体重,虽然九虚宗伙食挺好,她吃得也多,但修仙还能长胖吗

她偷偷摸了一把自己的腰。

玺衡抬眼瞭了一眼听雁,抿着唇伸手去推她。

但听雁哪是那么容易被推开的,她用了点劲压在玺衡身上,起码得保证把他的杀意给彻底消除了才行,她故作无知地问道“对了,阿衡师兄那晚上怎么会在那里呀”

玺衡这瞬间已经把巫听雁当做一个死人,他盯着她看了会儿,似在想她问这话是真无知还是装的。

他推着听雁肩膀的手忽然轻柔地抬起,手背轻轻抚过听雁的脸颊,眸中含笑,宛如一汪春水,声音轻柔,“师妹你说呢”

听雁再次假装没看到他眼底的杀意,伸手紧紧握住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鼓着脸哼了一声“师兄是不是在外门有相好的师姐,所以才半夜偷偷想去外门”

“”玺衡心中冷笑,脸上笑得更纯良了,“师妹说笑了,我没有相好的。”

他抽了抽手,抽不出来。

他黑润润的眼盯着听雁,快要冒出火来。

听雁低下头,又忽然害羞地说“瞧我和阿衡师兄一说话就忘记说要紧的事了。”

玺衡心里烦躁烧火,问出口的语气都压着那燥火气,青春鲜活的脸上满是不耐“师妹说的什么要紧事”

听雁继续红着脸“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师门上下都已经传遍了,那晚上阿衡师兄和我钻小树林了,上到诸位师叔师伯,下到膳堂烧火大姨都知道了,我有跟他们澄清过,但他们不信,天天关注着我和阿衡师兄呢。”

“”玺衡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着牙根温声道“师妹安心,此事事关师妹声誉,我定会澄清。”

巫听雁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她行为诡异,毫无逻辑可言,偏偏诡狡,无从下手。

他不信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

今日暂且留她一命,他要看看她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氛围这种东西很难形容,虽然此刻玺衡脸色有点不好看,装都有点装不下去了,但刚才萦绕在身侧的杀意已经消弭了。

听雁心里松了口气,一边终于从他身上起来,一边睁着清澈的眼睛害羞道“其实阿衡师兄不解释也不要紧啦我心里确实都是阿衡师兄的。”

玺衡侧过身,手肘撑着床坐起来,他身上的中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肌肤。

听雁偷偷看了一眼。

虽然他挺瘦弱,但微敞的衣领下,没被绷带绑住的地方肌肉线条非常漂亮。

似乎察觉到听雁的目光,玺衡视线一瞭,心里又冷哼了一声,偏过身将衣领收得严严实实。

他的视线掠过衣服下绑得漂亮的绷带时,动作微顿,那结被打成漂亮的蝴蝶结,显然不是医堂长老的手笔。

听雁真小气,给我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你昏迷那会儿我不仅看过,还摸过呢

早知道你这么小气,就不天天喂你糖吃了

安全回到隔壁寝舍,听雁才真正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时,她又有点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刚才自己不要脸的话,脸后知后觉有点红,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哎呀,怎么说都是第一次说这种话呢,对象虽然是个反派,但也是个俊俏小郎君。

一直缠绕在手腕上刚才当透明人的花蔓憋不住了“主人,所以你对玺师兄是真心的吗”

听雁翻了个身,把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那怎么能呢,都是逢场作戏呀”

这话说完,想到玺衡,想到那个梦,她心里有点可惜,叹了口气。

但是,她要找个对象,也不能找个这么能搞事还短命的吧

这女婿带回昆山,爹娘那关就过不去呀

“可是玺师兄长得很好看。”花蔓也学着主人叹息。

听雁就又叹了口气,安慰花蔓“听说那位听潮峰的严师兄也很不错,就是咱们见不到。”

有大师兄,自然就有二师兄,严云笙就是九虚宗的万年老二,他天赋没有玺衡那样高,也不是天生剑骨,但他身体好呀,从凡人勤奋苦修到如今,据说修为境界仅在玺衡之下。

玺衡是筑基大圆满,严云笙则是筑基中期。

严云笙说起来还是男主谢长留的亲师兄,他们同拜在听潮峰的方臻之名下,方师叔的剑名为留情,他所修剑道遵循万法自然,随心所欲,和无情剑道属两个极端。

不过书灵没提起过严云笙,这位严师兄在宗门的八卦料也很少,当初在外门不常听到他的事,都被玺衡的光环遮掩住了。偶尔提起他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去四象堂给师弟师妹们授课,常年不是修炼,就是修炼,经常待的地方就是自家峰头听潮峰。

听雁对这位严师兄可是很感兴趣的

她还问过师父,师父都说当初差一点收严师兄做亲传呢,可惜,严师兄没她这般有天生神力。

马上他们这群新弟子就要去试练塔了,据说会有师兄师姐带队,到时候一定可以见到神秘的严师兄了

听雁想着,心情再次平静下来。

一主一仆很快睡了过去,一夜好眠。

隔壁的玺衡却一夜未眠,忍着经络剧痛调息疗伤,祛除体内封印寒毒,离卯时还差小半个时辰时才堪堪停下。

这一次受的伤显然比他以为的要轻得多,被封印之力二次击伤,他脆弱的经络竟然没有全盘崩碎。

他有一瞬的迷茫,却忽然想起巫听雁那双亮晶晶透着狡黠的眼睛。

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但念头不过一闪而逝,他便忍不住哼了一声。

身上的衣服已然全被汗水浸透,他解开衣衫准备换一身,却又看到里面打结漂亮的绷带。

动作一顿。

玺衡动作轻缓,手指摩挲着那蝴蝶结,转瞬却指尖用力,蝴蝶结连带着绷带在他身上化作齑粉。

他拿出风听,给琨履传文。

几乎是几息之后,琨履就赶过来了。

玺衡打开门时,看到他激动含泪的表情,面无表情侧身让他进来。

关门时,玺衡朝隔壁扫了一眼,但很快收回视线。

玺衡刚关好门,还没转身,就听身后“扑通”一声,紧接着大腿就被抱住了。

“呜呜大君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要传信给我爹说大君要死了,让我爹趁早找下一任魔君转世了”琨履积攒多日的担忧终于在此刻释放,哭得眼泪直流,声音哽咽“还好大君终究是活着,你都不知道我每天都要把手往大君鼻子下看看大君还喘不喘气。”

玺衡“”

他面无表情踹开琨履,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在桌旁坐下,

琨履刚才跪得膝盖疼,揉了两下,自然而然想站起来,但抬头瞄到玺衡的神色,心里一抖,立刻跪得老老实实的。

“这一个月,有无发生什么事”玺衡声如冷泉,幽幽淡淡。

琨履一听,自觉领悟了大君问话的真实目的,特别真诚又老实巴交道“这一个月,发生了好多事呢”

玺衡拧眉,心想这傻子总算也有点用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琨履就说了“话说那天晚上我把大君从医堂带回寝舍后,巫师姐天天起早贪黑探望大君,晚上从四象堂回来后还亲自给大君换药,还会亲手细致地摸大君身上每一处伤口,体贴周到真是令人感动。”

其实师姐就给大君换过一次药,那次医堂长老有事没来,不过,让大君开心开心说点谎没什么。

玺衡“”

他的脸色阴晴难辨,好半晌才又问道“除此之外。”

琨履眼神里露出些迷茫,但抬头对上大君幽幽的视线,福至心灵,认真说道“除此之外,巫师姐早上要吃十个肉包,中午要吃三海碗米饭,下午还要吃一顿点心,晚上再来两海碗米饭,饭后要吃两个甜瓜,饭量贼好,大君不用担心,巫师姐有在好好吃饭。”

不止好好吃饭呢,每天开开心心好似死了夫君又要有新一春一般,但这话就不必和大君说了,他还是有点心眼子的。

玺衡“”

话匣子既然打开了,琨履想了想,忽然对玺衡打了个小报告“巫师姐这一个月打听过三次严师兄的事,不过,大君放心,她都没能见到严师兄”

这事大君迟早要知道,还是先说给大君听。

“滚吧。”

玺衡面无表情打断了琨履,再不愿多看他一眼。

料想封印那边没出什么情况。

玺衡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那一日划开的伤口早已经结痂好全,掌心里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琨履一看自家大君这黑沉沉的脸色,心道大君果然醋了。

哎,可不是醋嘛,刚醒来就要问巫师姐的事。

临走前,琨履想想还是扭头留下一句

“大君,巫师姐心里真的只有你咱们魔要有点自信,何况是大君呢”

“砰”

琨履直接被一股剑气掀出了门。

卯时一到,轰鸣一般的剑鸣声响起,听雁几乎在剑鸣响起的第一时间就醒了,总觉得在这之前还听到什么声音了。

经过一个月的四象堂高强度学习折磨,可恶的生物钟早就形成了。

醒来后,她没有立刻起来,一边等着那嗡嗡剑鸣声消失,一边惯例在心里喊书灵。

书灵神出鬼没,玺衡昏睡的这一个月,就出来过一次,还只是嘱咐她看好玺衡的身体,照顾好他。

她怎么照顾不好他啦,九命丹如今只剩一颗不说,五叔给的仅次于九命丹的生元丹都喂了四颗了,每七天喂他一颗。

今天听雁也就是惯例喊一下书灵,也没指望它会有什么回应。

这书灵也真的很奇怪,嘴里喊着口号仿佛很着急反派搞事,但实际上它自己也消极怠工,根本不见踪影。

结果她今天竟然听到书灵的回应。

“咳咳,来了。”书灵那古板的声音因为咳了那么两声显得多了几分烟火气。

听雁一愣,一下坐了起来,一旁的花蔓还趴在窗台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昂起头“主人怎么啦”

“无事无事,你再睡会儿。”

听雁在心里埋怨书灵“你们做书灵的就是这么怠懒的吗都不发任务。”

书灵似乎也愣了一下,“最近玺衡那恶贼躺着动不了,是无甚事需得你做。”

听雁立刻就懂了,“新弟子马上就要进试练塔了,难道玺衡又要搞什么事啊不如你把话本全文内容给我看一看,这样以后我也不用整天喊你了。”

真是奇怪,这书灵只和她说了男女主和玺衡的相关事情,以及她要做的任务,其余内容都不和她说。

一本书,怎么能只有这么几个角色和主线剧情呢,总有各式各样的情节故事和配角呀

“我要与你说的正是试练塔一事。”书灵仿佛自动忽略了听雁后半句话,只说道“这一次试练塔,六人一队,四位新弟子由两名师兄师姐带着,你必须想办法和玺衡一队,然后”

“然后帮着他搞事”

听雁飞快地在后面接上,痛苦面具,直觉玺衡还是躺着好。

“恶贼玺衡会在进入试练塔不久后受伤,这次伤重过后,他右臂重伤,会错过进入仙盟秘地的机会,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他,并帮助他拿到试练塔中宝物问心草,问心草可修复恶贼残缺心魂,令其实力大增。”书灵声音肃然。

听雁“”

她重新在床上躺平,分外珍惜现在的闲适,甚至觉得这一个月在四象堂仿佛备战高考的苦学也没什么了。

问心草这个东西,她听说过,是试练塔中第九层才有的灵草,八卦天王赵师兄曾经说起过这个东西,是一种名为的喙兽的妖兽守护的灵草,靠着喙兽每日浇灌涎液而活成。

目前试练塔中养成的问心草只一株,因为问心草长成过程中会吞噬其他问心草的养分,直到其中灵力最强的一株长成,生长过程蛮凶残的一种灵草。

而喙兽,亦是试练塔中的九品妖兽。

先前玺衡猎杀五品蛟兽都受重伤了,这九品,怪不得书灵说他会重伤错过进入仙盟秘地的机会。

总结就是很难搞,而且,他们新弟子进入试练塔都是从低层开始,哪会遇得到喙兽。

关键是,她都还没筑基,只在凝气大圆满,她怎么帮他拿到问心草

难不成还得先筑个基

倒也不是不能筑基,巫族人筑基并不难,但是天菩萨,疼啊

筑基等于重塑筋骨血肉,她还想再拖到身体再发育健壮一点好吧她现在才十六,都还没发育好,也不是没有筑基过程中由于身体太差没长好就废了的。

而且昆山巫族天生长寿还驻颜,也不急着筑基。

也不知道玺衡那个病秧子怎么承受得住筑基还成功了的。

或许这就是反派的品格吧。

打不死的小强,坚决挺到最后被男女主击毙。

其实她怀疑没有她的帮忙,玺衡也能挺到最后被击毙的时刻,书灵神神秘秘的,还神出鬼没,总觉得在憋什么大招

“我认为,给我看全文并背诵是必要的书灵,书灵”听雁再次强调自己背诵全文的必要性,但喊了书灵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听雁气得捶床,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力气,“咔”“哎呦”

玺衡冷淡着脸从寝舍出来,准备御剑去学社时,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动静,脚步顿了顿,接着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

“主人,你怎么又把床捶烂了”

“快、快扶我一把,腰都要断了。”

“主人,这床咱们不要了”

“那我回来睡哪儿”

“我给主人开朵大花,睡我花苞里,跟我一起晒月亮”

“你灵力够开那么大的花吗”

“主人,好像不够,那我努力攒攒,总有一天让主人睡上我的花。”

“谢谢你,真是我的好灵仆呀”

玺衡忍不住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脸上忍不住唇角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