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儿瞪了李翔尘一眼,这个死阿翔,不是让他解释吗?怎么又把责任推给纪夫子了?这不是诚心让秀荣挨打吗?
其实,她刚才是想借李翔尘的口,转移她爹的注意力,若是秀荣的错,她也好借题发挥,数落秀荣一顿就能让她爹消气,但没想到李翔尘却又责任推给了纪夫子,这下不就更麻烦了吗?
当然,李翔尘自然不知道赵玉儿一番苦心,因为他也怕惹火烧身,谁让他是一个奴才呢!
一旁默默无声的纪夫子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渡了两步,又叹了口气,让李翔尘看得都有些着急了,心中暗道,你个死老头,自己落跑,还要拖我们下水,快说啊,不然我和小少爷可就死定了。
许久之后,纪夫子这才开口道:“不瞒赵老爷,确实是老夫执意要走的,不关小少爷的事。”
“纪老师,这又是为何?我赵某应该待你不薄吧,怎么突然要走呢?”赵冯远露出惊异的神情。
“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少爷天资聪颖,文采风流,连老夫都自叹不如,还有何资格教导小少爷呢?”纪夫子神情认真道。
“犬儿明明性子顽劣,连三字经都背不会,怎么可能会文采风流呢?”赵冯远看了看纪夫子,又看了看赵秀荣,不解道。
“小少爷,你不妨将那首诗吟给老爷听下……”李翔尘一听,急忙帮腔道。
“对,让小少爷吟一下,赵老爷也是读书人,一听该知道老夫的难言之隐了。”纪夫子点头道。
“什么诗?秀荣何时会作诗的?”赵玉儿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小少爷,很早就会了,只是不愿讲就是了。”李翔尘下意识的应道。
赵玉儿忽地将目光一转,投向了李翔尘,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李翔尘迎到那眼神,不由地想抽自己耳丫子一下,他真笨死了,怎么忘记赵玉儿在这呢?他可是秋枫院的人,怎么知道小少爷的事呢?
“真的吗?秀荣,你念来听听……”赵冯远听纪夫子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太相信。
“小少爷,你快念吧。”李翔尘推了一下赵秀荣,心里暗道,你快点啊,我们两个的生杀大权可都在你手里了。
“哦,那个……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我今……”赵秀荣挠了挠脑袋,竟然只记住了前面一句,后面三句都给忘了,愣在原地,急得李翔尘拼命地在一旁暗示他,哭笑不得。
李翔尘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干脆心一横,拼就拼吧,总比小少爷念不出来的好,想着,推了赵秀荣一把,大声道:“哎呀,少爷,你的记性就是不好,后面不就是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