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谈恋爱不如安利(1 / 2)

chater10

“我我没参与”

牧仁赤那有些语无伦次,试图把自己不小心说话收回。

他不但参与了,还把所有竞争者一个个摔倒了。

这是草原上规矩,最勇猛才有资格追求最漂亮最聪慧最能歌善舞姑娘。竞争总是很激烈,只要输了,就只能看着打败你人去追求你心上人了。

牧仁赤那赢了,可是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在他心里,没有人配得上宁馥。

她是草原上最洁白一朵月亮花,不应该被一大群追逐蜜蜂打扰。

他莫名地有了一种使命感。

可惜畜牧排其他小伙子少不了有人揣着一颗火热而急切心,居然拿他做牛肉干偷偷送给宁馥。

牧仁赤那嘴唇瓮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一千一万遍地想着回去要揍那些偷肉贼一顿。

宁馥见他急额头都要冒汗,终于大发慈悲地换了一个话题。

“刚刚你不害怕吗”

就算是在草原上土生土长,他毕竟也才20岁。能在草原狼凶名面前还能保持绝对冷静镇定,是很少见。

牧仁赤那对于宁馥提起其他事而放过了对“摔跤和牛肉干”追问大松一口气,“小时候我见过狼。”

他用生硬汉语给宁馥讲了个故事。

牧仁赤那也不是生来无父无母孩子。他爸爸打猎遇到狼死了,在他7岁时候。

没过多久他妈妈生了重病,他冒着雪去找赤脚医生,在路上遇到了一头狼。

那是一头母狼,已经游荡在荒原上数十日。

猎人杀死了她幼崽,她像一个伺机复仇独行侠一样,离开了自己族群。屯子里甚至还发过关于这头狼警告,因为失崽母狼最为危险。

在大雪夜里,七岁牧仁赤那独自和失去幼崽母狼对峙。

他们似乎都一样绝望。

最后母狼奇迹般地离开了,没有伤害牧仁赤那一根毫毛。

而当牧仁赤那带着医生回到家中,他也已经永远失去了他母亲。

十几年过去,他越发笃信那一夜是母亲用自己生命换了他。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生命活下来,就注定有另一个生命消失,牧仁赤那相信,这种守恒是长生天规则。

“今天狼群也没有伤害我们。”牧仁赤那道“长生天已经保佑过我,那么这一次,祝福在你身上应验了。”

宁馥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哦了一声。

她目光停留在牧仁赤那身上仔细打量。

她意识到,自己面前青年其实也算是原书中一个重要人物。

原书中梁慧雪考上大学,和男主高涵短暂分离了。

十数年后,总裁高涵想要将生意拓展到军品供应上,而牧仁赤那,这位来自他们知青时代革命同志,恰好就是那支部队主官。

高涵发现对方是图拉嘎旗人,而当年,梁慧雪曾有“草原之花”称号,是图拉嘎旗众多小伙子梦中情人。合作不顺,他不得不推出已在家相夫教子梁慧雪,希望能够让对方看在那只存在于他想象中“旧情”上,让他顺利拿下合同。

同时,他也嫉妒得发疯。

要知道,在某些言情小说里,总裁黑化之火并不会随着他们年纪增长而消减熄灭。

在欲占有欲和脆弱自尊心混杂多重折磨下,高涵再次伤害了梁慧雪。两人爱恨纠葛也迎来全书。

宁馥没及时发现牧仁赤那也是“书中人”,主要是因为这小伙在故事前期几乎从未被提及过,存在感实在不高。

而他戏份在原书中后部出现时,“宁馥”这个名字早就消失了。

而宁馥原本也没打算参与后面剧情。

她管不着高涵和梁慧雪要如何进行“你爱我我恨你你伤我我爱你”无限循环,也绝对不打算成为其中一环。

宁馥用全新目光看了牧仁赤那一眼。

牧仁赤那是用来刺激高涵,而她存在则是用来刺激梁慧雪。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都是一样工具人。

这让宁馥对他多了一两分亲近之意。

在那本书所叙述所有逻辑之内或者逻辑之外爱恨情仇背后,在这个世界里,不仅仅是宁馥,其他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

每个工具人都有自己真实故事、经历,以及未来。

为了让羊群跟得更紧些,在回去路上宁馥没有关动物亲和者光环。

然后他们这一路上就遇上了不老少碰瓷动物。

三只兔子两只狐狸,还有一条傻乎乎本该在冬眠蛇。

牧仁赤那明显很兴奋,如果不是宁馥强调赶紧去要紧,他恐怕要把这些冲着亲和者光环来动物全都挂在马背上当战利品了。

“那是好皮子。”他反复对宁馥念叨,“一冬天碰不上几只狐狸,打了做皮帽子,好看,能给你换香皂。”

宁馥懒得追究他是怎么知道香皂事情,只明令禁止道“不能打。”

开玩笑么她现在和牧仁赤那算是队友,这杀戒一开,她动物亲和者光环恐怕得直接变成“动物杀戮者”了

牧仁赤那不说话了,骑马跟在宁馥身后,一张挺英俊黑脸没什么表情,但宁馥从中莫名读出了一丝委屈。

他好像怕宁馥生气,结结巴巴地试图夸奖她,“你你很厉害。”

他顿了顿,似乎在搜肠刮肚地找寻更合适更贴切形容词,过了几秒,才道“很了不起。”

宁馥猜这是系统金手指缘故,她取掉了草原巾帼称号,“现在呢”

牧仁赤那一愣,他随着宁馥话,再度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两个人骑在马背上,风雪渐停,月光透过云层缝隙照在宁馥脸上,却不比她容颜更温柔。

牧仁赤那也觉得似乎有什么隐约改变。

就像在遇到狼群时候,他唯一念头就是要保护羊群,保护宁馥。

羊群是集体财产,而宁馥是自己战友和同志。

为了这个念头,他可以流血,可以受伤,可以面对一切恐惧。

但此时此时仿佛有一根柔软鹅毛,缓缓轻轻地拂过他心房。

他心脏随之感觉到一阵热流。

牧仁赤那不会形容这种感受,讷讷地拿起水壶递给宁馥。

“多喝热水。”